說真的,內河是什麼意思,我到現在還沒搞懂,只覺得好唯美而且深奧,沒聽過林夕的官方解釋,或許只能意會而不能言辭吧。
沿岸潮漲。沿岸潮落。誰在岸上,誰又在河中央。看朝起朝落,碧空落霞,怎想得到,那對岸是不是有風光更明媚過此岸。河流,靜靜蔓延過所有岸邊花草,直到腳踝。看不清是悲或喜,我站在河岸上,有寒意從足部逐漸浸透。沒頂前,抬頭,見斜陽於邊際留影,仍未遠。兩個如花般幽冷佇立的男子。一個如湖邊倒影自憐的白色水仙,一個如夜色中絕然怒放的素色曇花。水仙揮動著臂膀獨舞於天地間,光影中跳躍著悸動與隱隱的誘惑,映照地下影子,兩相舞動的身影,穿梭在似明似暗那空間。舞臺,有些破陋有些斑駁,但足夠他轉寰,可以在這狹隘世界裏也恣意揮灑身體汗水,讓這有點密閉的陋室也充滿浮動暗香。他靠牆邊抽一口煙,徐徐跳升,如清晨薄霧,掩下那雙迷蒙的眼,模糊起那手擁抱揮舞過多少的印記。 水仙開不成永世的荼糜。註定迷戀鏡花水月,註定糜爛到毀滅。水仙般的男人,他只是舞,舞,舞。不到力竭不停下,不到那雙默然等待的眼驀地燦然生華不善罷甘休。 但他知道他看著。那株曇花。夜色不到最濃時分,曇花不會輕易綻放一點生色。他只是坐在高一點的位置,離開水仙肆放的濃郁芬芳有那麼一些距離,正好看清楚所有可供迴旋的餘地。臺上男人衣擺翻飛,白色揮舞彌漫成漫天的風雨飄搖。像有蝴蝶在身邊環繞,一個轉身,再一個轉身,在他面前數次鋪張,他的面孔,有那麼一?兩?消失在蒼茫的白色裏。但依然維持原來姿勢,像一切仍是無動於衷,只有眼珠轉動神色流轉之間,飄散出一點屬於曇花的幽香。與那張揚的白影環繞繾綣,他的眼神,沒有標明任何思緒,只是輕輕的凝視,略微的過眼,誰知這身影究竟有沒有劃過這心上,抑或只不過是穿越,眼光落腳處,其實不過背後某處看不見的地方。 當舞到達一個定點,是水仙的凝滯。慎而重之地將身體拉伸到極點,然後,將所有餘意盡數攤開,迸放成全然的眩惑圓圈。停駐以後,臆想那漠然淡定的男人已經看盡所有,於是稍停片刻,然後,極緩極緩地轉身,抬頭--空氣瞬間停留,他向他走來。 暗影,掩過那精緻的面容。吞噬下去,但又不舍,在另一端浮現。 誰還在內河上,猶如做夢那樣,但奈何沒有天橋 跨不過這雙臂膀,會將你壯麗忘掉,如果有這需要。怎放得下這一切綺麗光影。歌聲在耳邊如魔音入腦,翻來覆去翻來覆去,便都是這迷惑聲音。琴聲,穿流而過,是誰在河岸邊彈奏那一曲盛世的最後闕歌,讓路過的人都忘記目的,留下在這內河上,由河水淹沒了身卻未曾想到要退避? 潮漲。潮落。一切都是暗地裏進行,沒有任何一點預告。我墮入這樣幽藍色陷阱,沒有誰來溫暖十秒。 水仙之舞無意中斷,在明暗流瀉的背景裏,有另個男人的側面,紋風不動,讓巨大的影子淌開所有懸念。琴聲竄高竄低,像流水經過,曼妙成一個牢靠的輕擁,一次不忍的閉眼。發角跳脫成欲飛離卻拉不開的混沌界限,眼神卻沒來由的有一絲竊喜暗藏其中,尾隨著輕邁的腳步,兩個人的身影,仰望某處不見的日月,糅合成這末世裏難能見的溫馨舉動。有時候又見兩人互換身份,曇花著上水仙的衣裝,卻妝點不了任何的熱鬧,依舊是冷冷淡淡的飄忽於世外,什麼都看不真切。也偶爾可以見有這個的回身,另個在遠處觀望;或者那個在煙波中的耽溺,另個離去的背影。誰在岸上誰在河中,已經沒有了答案,潮漲時掩埋的究竟是那副面容? 但音樂越來越高昂,上升,直到又一個迴旋--為何這麼衝動,拿流浪的軀體抱擁直到筋竭力窮?吞下一口咽沫,坦誠相見,卻仍只是前後站定。為何總不能面對面去看進對方心裏深處有什麼潮漲潮落?雙手在空中揮舞,不是拿來擁抱彼此,卻只是拂動那些所有未敢輕易觸及的迷夢。水仙舞動得越來越凝重,沒有了初識的跳脫,此時,男人的臉上卻顯露了一絲孩童般的微笑,如終於見證什麼燦爛花開…… 你聞到了嗎,那是深沉的夜裏曇花最終的怒放……然後,又有煙再迷蒙了那雙眼,發絲垂眉再不留一點意念--回頭間,身後那人,已不見…… 自那日遺下我,化作磷火,是誰,還望沿岸高潮,卻不知也許是在發夢,見那內河上,留下多少羈絆?
這是我最喜歡的Leslie MV其中之ㄧ。
Leslie and 希島千博
曲:C.Y.LONG/詞:林夕/編:C.Y.LONG
你叫我這麼感動 但是這是我 你有可能戲弄 怎麼肯親手展示 如何被抱擁 我兩手還有用 你贈我一巴掌吧 為什麼未痛 我也許在發夢 當初的溫馨舉動 拿來做分手的慶功 令我筋竭力窮 自那日遺下我 我早化做磷火 湖泊上伴你這天鵝 但你為何還要 也許單手 怕扼不死我 若要死 這一刻正是 愉快 高峰 請給我更多 (誰還)在內河上 我在內河上 望著沿岸高潮 快救活我 溫暖我十秒 快將我怨念傳召 誰還在內河上 猶如做夢那樣 但奈何沒有天橋 跨不過這雙臂膀 會將你壯麗忘掉 如果有這需要 差不多不懂感動 就像死掉了 兩腳竟能震動 不應該這麼激動 仍然能夠哭 我眼睛還有用 咬住我這雙手吧 但願這陣痛 說我不是發夢 你為何這麼衝動 拿流浪的軀體抱擁 直到筋竭力窮